查看:7582 回复:1
发表于 2016-9-1 16:57
|
在大录坡稔游扶一带,有几道长山沟,以前山沟边都住有瑶民,他们过上思都直接从他们所住的山沟尾的隘口过上思,所以这几个隘口当地瑶民都统称为游扶隘。游扶隘是十万山名隘中最早荒废的,隘路已之前同风雪和蒲公英三人历经艰难所走的其中之一条,虽然当地瑶民说是正隘口,但由于没见到有明显的人工铺设的古石台阶,心中还是不敢最终肯定,一直以来还是坚持再三打探了解。最后在一位上过隘口的人了解到,就在我所穿越过的隘口西面一百米处还有个更低的隘口,隘口下有铺设的古石台阶,这是真正的游扶隘无疑了,这隘口的水是流进弄平后面那条沟后出黄竹江,但这还需要亲自去考察才能下结论,据了解,这条隘口虽然有驴友从其他方向上过,但穿越过上思的还没有,对我更具有吸引力。
2016年春节,天气相当理想,我决定组织探索穿越游扶这隘口,由于其他驴友没空及对游扶隘的难度考虑而没人报名,经阿朵的牵线,最后与山海群亚毛联合组队,最后参与的还有来自南宁的本群女驴友小甘参与。
年初三早上九点半,我们在防城集中后包车真往坡稔大沟龙组,这里生活的大多从游扶一带搬迁出来的瑶民,这里之前穿越窿桂隘和游扶另一个隘口时经过,曾在这个电站住了一晚。
我们和熟悉的瑶民问过新年好后,分摊公共装备,阿毛很照顾小甘,不但不要她背,还提出帮小甘背部分装备。我们向灯草隘攀登,隘口上面有只小鱼塘,塘边有条分岔路,向左进弄平,向右下黄竹江,所下的路并没有友哥所说的那么陡峭,跨过黄竹江后就沿岭崎而上,途中我没注意看标志,被瑶民安装在路中间的狐狸夹夹中,好在夹小加穿着登山鞋而没受伤,跟着一路之上有十几只之多,但都被我们仔细看到标志而绕开。
这一带是杨梅沟的范围,杨梅沟源于两边因长很多杨梅而起,可惜非结杨梅季节吃不上倒有些遗憾,沿沟半山腰而上,这里是竹子的海洋,竹海的隘路,因前面有松脂可割,山民维护得相当好,初春的阳光,透过层层竹叶,洒下斑驳星点阳光,风吹竹海如海涛声,斑驳阳光闪动,徒步穿越在这里环境是一种最为舒心的享受。
上到海拔715米的杨梅沟尾,这里已是草岭与丛林交接处,层层叠叠的草岭,前段时间的大冰雪将草冻死,一片金黄,草岭之间的沼泽地长满了灯心草,这是一种凉药,阿毛不失时机砍了不少,走这种高难度的线路还增加数公斤负重,真佩服他的体力。
出到一草岭平台,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四周高山环绕,绿黛青山中镶着一块块金黄色的草旬,蔚蓝天空白云飘荡,异常险峻的雷劈顶指向蓝天,好一幅南国初春的风景画,令人心旷神贻。雷劈顶西边是天山隘,右边隔数个山头就是驴友没曾穿越过的游扶古隘口,这隘口被我前面右边的山峰后面,只见到隘口山沟一悬崖清淅可见。据我经验分析,古隘路就在我脚下岔路右边下,沿山腰等高线直到悬崖顶,后沿沟而上。为证实我的猜测,我放下包沿路追寻,但见一条陈旧小道埋没在荒草之中,代之是附近一条山民割松脂的路,来到一条小峡谷,这里细水长流,沟边较为平缓,可扎十来张帐篷,倒是个较为理想的营地,不足之处是可擦身煮吃而不能泡水。我决定在此扎营,顺便按隘口方向探路。这次三人联合出驴,小甘是我所带,她自然会听从我,按驴行领队规则以投票推荐领队的话非我莫属。
阿毛之前曾在窿桂隘转到游扶隘口而下到这里,说下面山沟有靓营地,隘路就在下面半山横切山腰过去悬崖顶。我将信将疑,只好听丛他下沟,话刚落,阿毛背起包如脱兔,我和小甘跟在后面,边下边仔细查看右边有没有路口,谁知毛都没多一条,才知上了阿毛的当,原来,他为了下山沟泡水,故意骗我的,这让我体会到什么叫“老毛深算”。
山沟有一工棚,是山民割松脂的临时住所,我正在河滩修整营地之时,突然下游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嚎叫声振彻山谷,将提前回巢过年初三的夜鸟惊吓得“呼哨”冲上半空,原来是阿毛怕晚了不敢下水,趁现在还有些热气下潭泡水,冷冰冰的山沟水将他泡出嚎叫声。
晚饭后,我们煲了阿毛割来的灯心草当凉茶喝,和阿毛聊了各自出驴的相关线路和经验,为了第二天有足够的精力进行最艰难的穿越而早些休息。第二天早起,我起来煮早餐时,想找我那勾刀砍柴但不见所踪,想起前两年在白石涯黄霜沟出驴时,阿毛收集大家全部的勾刀并分配给每个女驴帐篷一把,我心中释然,懒得再花心机寻找。
早餐后,收拾装备,我的勾刀象长腿一样出现在之前不曾出现的地方,大家收拾好东西。以前出驴,阿毛总是安排驴友背公共物资,他腾空背包帮女驴背装备,以往都是安排我背最多,但我从没怨言,这也是阿毛喜欢和我出驴的原因之一。这次,不用阿毛出声,我主动多背了三四斤的公共装备,特别赋打油诗一首:
春节三驴走游扶
阿毛精心把花护
防港驴界扬美名
说笑默默暗相助
我已懒得走回上面的平台寻找隘路,沿山沟向上走,山沟的石头越来越陡峭,这时来到一条小岔沟,出于安全,阿毛提议走这小山沟切上草岭,刚好我正想寻找那条梦中的古隘路,自然不会反对。沿右边小山沟向上走,不久遇到一悬崖,好在悬崖边有脚母指粗的藤条,我和阿毛重装攀上倒没问题,我上去后,为了安全起见,扔下带来的绳索,捆绑在小甘腰上,阿毛帮小甘背背包,大家安全上来。上面的山沟更为陡峭,我们切出草岭崎,这里的芒草高过人头,岭崎也陡,但相对山沟的悬崖安全多了,随着高度的升高,草越来越矮,相对刚才好走了些,我边攀登边寻找古隘路痕迹,可惜这些古道早没于岁月荒草之中不见所踪。
出了几身大汗,已超过理论上的隘线海拔,但我一直不死心,上到上面那个平台,平台对面更为陡峭,隘路是不可能在此经过。我们只好按方向横切,但由于岭与岭之间的峡谷都是悬崖峭壁,我们只好向下慢慢寻找相对平缓的地方下沟,这些沟都长满了翠竹和原始林木,每行一步都相当的艰辛,这样上上下下,慢慢接近隘口下的山沟,在我们切上一个岭崎时,终于发现了古隘路路模,但这路也长满了竹子,与原始竹林没什么差别,这段隘路很快没入丛林,不知所踪,再寻找这样的古隘路穿越已没多大的意义了。
过了一个又一个岭崎,越过一条条沟壑,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花了足足五个小时才到达游扶隘山沟那悬崖顶,每小时所走的速度不到五百米,这难度是可想而知了,这条游扶隘驴友之前没曾成功穿越就丝毫不奇怪了。
上面的山沟不算陡峭,旁边也不见有隘路的痕迹,大约走了五十分钟遇见两条差不多一样大的分岔沟,听从阿毛走右边,但不久发觉不对,只好转回走左边,很快发现了古石台阶,这是官隘最为明显的标志,因为官方收税,会出资进行建设和维修,这些古石台阶我都会留下影作为物证。
上到隘口,这里都是草和很矮竹,站在隘口上,发觉之前和风雪、英姐穿越时就在东面几十米处的一个隘口,走错一个山头,所到的位置就是另一条在大沟了。拍照留念后,阿毛见到隘口边的悬崖上长满了龙须草,这对他来说是宝贝,又割了一大捆。隘口有山民寻找山货留下的模糊山路痕迹,对于古隘路已无从寻找了,沿着山路向下走,感觉方向是斜向东走,差不多一个小时下到一岔路,各下不同的沟,阿毛建议走东面的沟下,这一选择我们无意中下到窿桂沟的另一条沟尾,这让我们避开了左边沟的悬崖瀑布。
离岔路十来米处,发现有山民的临时住地,这时已三点,这些山沟较为陡峭,寻找一处合适的营地相当困难,加上高强度的穿越,我决定就地扎营,反证时间充足,不必要拼命赶路。
第三天早起,收拾东西,阿毛还要我帮他背昨天在游扶沟吸来的一瓶水,我说从这下一直都有水补充,为何还要花大力气来背,他说防城那边的水比上思这边的水清澈可口,这理由我断然拒绝,这昂工打死我都不愿意干,这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出于安全,我们溯沟的速度放得相当慢,小甘有着阿毛的精心呵护倒不让我担忧,我在前面久不久停下边抽烟边等他们,下午三点,大家安全顺利到达黄袍山公园。由于体力透支,已不愿意再从高雪隘穿越回去,叫来平江黄司机的车,出到上思车站,各自回家,此次游扶隘成功顺利穿越,我们算是第一批成功穿越的驴友,参加的驴友有:亚毛、说笑、小甘。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