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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9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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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本书首先是一部野外旅行记。在9天之内,作者徒步成功穿越了墨脱,这个西藏的最后秘境、自然的世外桃源、野外旅行者的天堂。翻越了两座海拔4000多米的 雪山,穿过浓密的原始森林,走过蚂蟥山,度过惊魂夜,疲劳、饥饿、恐惧、危险,一样样接踵而来。多亏驴友的鼎力相助和背夫的舍命相救,最后才死里逃生,奇 迹般地走出墨脱。
作为一部本色天然的野外旅行记,作者记录、描绘了徒步穿越墨脱途中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的奇异风光与风情,同时将一些都市生活的传神画面穿插糅 合其中,为读者展示了一个都市女子丰富的内心世界。通过城市与荒野、市民与乡民、喧嚣与寂静、欺诈与信任……两个世界两种人格的反复对照,一个青年女子对 现代文明,都市生活的批判性观照和感悟,跃然纸上。
作者简介
伍娟,是重庆的一位年轻女子,喜欢三毛,酷爱驴行,在远足中体悟别样的风景和人生。向往纯净而神秘的地方,脚步遍布大江南北。曾经在大学暑假,用一个月的时间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带1700元,背一箱方便面,逃火车,爬汽车,完整地走完丝绸之路。 伍娟此次的墨脱穿越之旅,因其女子的性别特征及经历生死考验的特殊体验,一回来就受到媒体的极大关注。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二十多家媒体对其经历进行过采访报道,可以说,作者已经具备一定知名度,在驴友圈内也有一定的名气。
前言
2005年10月,在西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穿越墨脱的艰苦行程中,有几个路遇的背夫告诉我,在我的行程前方,有一个重庆女孩正艰苦地行走着。虽然仅为一条口述信息, 但在特殊的环境氛围里,我还是记在了心上。 随后,当我的穿越墨脱之行进入尾声,当身躯顶着呼啸的雪风翻过“死亡山谷”嘎隆拉雪峰,在24K那严寒的驿站内,一群被雪风吹黑了脸的热情的背夫汉子们再 一次向我提到那个重庆女孩。在汉子们那富于激情的描述中,重庆女孩翻越嘎隆拉雪峰的历险过程可谓“惊心动魄”并富有悲壮色彩。 在被严寒侵蚀的木舍柴棚内,我记住了这个重庆女孩的名字:伍娟。 穿越墨脱的近七百里的险途,要翻越素有“死亡山谷”之称的多雄拉雪峰和嘎隆拉雪峰,行走原始森林、泥石流塌方区、虎口岩、蚂蝗山等,自然环境的险恶,民风 习俗的不适,生活条件的艰苦等一系列因素,都是对初行墨脱之路的异地人的身体素质、胆识、基本生存能力及意志的极端考验。毕竟,每年都有一些鲜活的生命消 亡于这条溢满危机的险道上。 这似乎是一个反差极大的事迹。一个在繁华都市生长的文静女孩,置身于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中,当她安全地走完了那段令常人无法置信的艰辛之路后,她的思维深 处一定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记。
也许是伍娟对大自然那真实神奇之美的向往和仰慕之情,或是她对自身生命意义、价值观的重新定位反思,将她吸引到了世界最高的厚土之地,全球最大的峡谷之 中。在她的身躯承受严寒与艰辛的同时,她的心灵感受到了人间至真至纯的情怀,聆听到了峡谷中满溢浓浓真情的歌声。那些生生死死的亲身经历,真真切切的神情感悟, 相互渗透交织,感动了现代文明下的都市人。 包括中央电视台在内的许多媒体的报道介绍,使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溢着理性思维,追寻人文关怀与爱心的伍娟,一个坚强的、为自己的目标继续努力的伍娟。我们相 信,这一切都是她西藏之行、墨脱之行的收获,也将成为其未来人生道路的一笔财富。
其实,伍娟从西藏墨脱返回繁华都市后,一刻也没停歇下来,她在为深埋于心中的那份承诺和牵挂奔走着,她用自己的真诚和行为感谢着那些曾经给予她生命相助的人,她有太多的感悟和经历积于心底,结果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她将那份沉淀于心灵深处的厚重一一展现在读者面前。 可以这样说,今天呈现在读者眼前的《生死墨脱》是伍娟人生之路的又一次探险,也是她人生体验与心灵感悟的结晶。 事实上,无论是生活在繁华都市的城里人,还是生活于物质严重贫乏的荒原峡谷中的山里人,我们所向往的人类真情,我们所仰慕的高尚精神,都是一致的。《生死墨脱》一书的内容和作者的行为都向我们展示了这一点。
2006年11月30日
后记
开始动笔,是在回家后的第6天,刚开始也就是想给自己的经历留下点痕迹而 已。 我几乎从来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作文是我小时候的噩梦,到现在我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初那个场景:肃静的考场,满头大汗的女孩子,狠命的咬破笔头,不时看 表,半天也只能在草稿纸上看到潦草重复的作文题目而已。长大后写的东西,也仅仅是偶尔在管理论坛发些管理类的交流贴和写一些行政类和法律类 文书。 当我完成最初两万字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开始感到吃惊了。别说他们不信,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最后能写出整整十万字。我一直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可是这次我没有 去考虑花那么多的时间做这件事是否值得。 刚开始在网上发贴的时候我每天写两三千字,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写作的快感。那时候的我几乎不下楼,写到兴奋的时候真可谓废寝忘食。从来不知道写字可以让人 那么愉悦,写字也可以让人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说这些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大家清楚我是个文字功底薄弱的笨蛋,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我糟蹋了墨脱这个地方,糟蹋了这次经历,我已经尽力了,如果有机会,希望 下次能做得更好一些。
我断断续续写了一个月的时间,得知张林出事了。那几天一度停笔,完全沉浸在一种哀思中,我突然想放弃,我觉得这些文字_点意义也没有,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我 所能操控的文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表达我内心的太多感受,也根本无法还原当初的旅程,更无法让一切重来。 直到有一天我从哀伤的阴影中走出来,看到网页上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我便又继续写,权当是旅行的分享,也算对张林的纪念。 在写作过程中,我感觉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旅行,所有的感觉再度重现,无忧无虑、若有所思、开心、兴奋、无助、绝望和感动……当写到张林离开的时候,依然有泪水滴落到键盘上。 这期间我或多或少都在思考。我不知道如何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我们所生存的这个时代,诸如贫乏、冷漠、缺乏诚信等,都不能准确地表达我的感觉,但是毋庸置疑 的是,在这个技术和物质上越来越强大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真情逐渐地变质为更多的利益互换,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和内心的寒冷。真情只存在于梦想和艺术的构想 当中。 对于张林,不管我于他来说是个旅客也好,还是在墨脱他每天遭遇的雇主之一也好,他在我的生命中是绝对重要的。这并不仅仅指他拯救过我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 让我重新恢复对人性的信心。 他是如此平凡的一个人,也许把他丢在人海中你都很难把他重新找出来;但是他又如此的伟大,在那样可能失去生命的环境,他没有抛下我,甚至没有丝毫的犹疑。 他在我的心里已经幻化成一个符号,一个将永存于心中的图腾。
最初我是打算在5月份的时候重新进藏去看他,4月份给墨脱公安局去电话再次查询他的音讯,得知5月上雪山依然是拿生命冒险,而且嘎隆拉雪山上的雪是终年不化的,仅去年就发生了4次山难,共有十几个人遇难,根本没有可能在茫茫的雪山找到任何线索,这个计划变 得渺茫起来。随着气温的升高,雪一点一点把真相显露出来,我一直在关注着,每每听到墨脱传来消息说找到遇难的人,我都会下意识的把心悬起来。但是每次打听 的消息都是失望,张林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一直通过无畏及其他在墨脱的人打听张林的情况,很奇怪一直没有任何张林家人到墨脱的消息。而且每个人说的张林的年龄和情况都不一样,后来得到了波密公安 局的消息,张林已经于8月18日在通往嘎隆拉雪山的便道上找到并已掩埋。张林已经入土为安,见他最后一面的想法破灭后,我把精力都放到找寻他的家人上。我 想很快我便会和他们见面,我要和他的家人一起去看他。 虽然有很多媒体朋友及有关部门的热情帮助,虽然寻找持续了很长时间,而且几乎是穷尽了一切可能,我们试图通过张林曾经的手机通 话记录来查询,发现他的号码已经重新放号,一切的通话记录已经删除,我们又不遗余力地向墨脱公安局反复地查询,希望可以通过他的居住地找到线索,但是结果 依然一无所获,因为在他生前已将他的房屋出租给他人,而现在这个张林曾经花2000元买的房子已经空置,谁也说不清楚最后住在这里的是谁。而张林离开的时 候曾经留给我的座机很可能是他最后居住的旅店,但是电话早已停机了。 我们查询了所有消息提供者提供的名字张林,张宁、廖福、廖福娃,廖宛:也查询了我们得到的他妈妈的名字刘淑珍、刘玉兰。 结果仍然是我从开始的满怀信心到一天天的沮丧直到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才知道在这个世上你要去找一个人有多么困难,我从来没有这样寻找过一个人,张林好像 从来就没来过这个世上,所有他曾经来过的痕迹都这样的虚无缥缈。
就像一位曾经看过我帖子的网友回复的:“张林是神的孩子,他是遗落到人间的天使,所以上天要把他收回去。“我想他一次次地帮助别人去完成他的使命,是不是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回天堂去了,以至于我在人间根本无法找寻到他的踪迹,所以他才会在山脚的时候说出意味颇深的一句:“ 死应该死得其所。”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吧,张林不过是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所以一切都听从上天的安排。我的心情也从刚开始的失望到慢慢地恢复平静。 也许想念是一种最好的缅怀方式……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没有他我不可能去到墨脱,没有他我不可能坚持到走出墨脱,没有他在旅途和我斗嘴使气,这次的行程一定会丧失很多乐趣。不过我还是 要责怪他,如果没有他把吃的省给我,我一定已经成功减肥了。 这个人就是书中的琼。同时也谢谢他为本书提供的照片。 还要感谢曾经为我找寻张林提供帮助的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好心人:墨脱的杨无畏,曾眼镜,叶学彬,小陈,波密的田伟,李大哥;墨脱公安局、波密公安局、大邑 公安局、遂宁公安局、南充公安局和安仁派出所给予的方便和提供帮助的所有工作人员;媒体的吴国富、李梦……;还有来自网络的 很多热心朋友。请原谅我无法一一列举你们的名字,但是你们让我感到很温暖。 另外也要感谢埋葬张林的陈阵兰、盛世贵、杨华和周世祥。 最后,这本书得以出版,要感谢这大半年来重庆出版集团上海公司总经理陈小丽和我的责任编辑苏少波的辛勤工作,以及他们对我的孜孜不倦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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